我們沒有被分離,只是被不同地折疊。 同一個字符的不同印記。像是同一本書的不同版本,內容相似但細節各異。
時間真的是矢量嗎。 隱隱作痛。
我甚至不會感知了,我想再出生一次來塑造我的感官,我們連用身體錨定時間的水流都做不到。
對了,筆記,這裏,日記。忘記了。對了。已經快要畢業了。 三年。五年過去了。我們比平常人快很多很多,快於常人地活着,研究着,演着,演着。 但“快”的到底是誰呢。
請告訴我,笛卡爾。
一種錯覺,一種將所有可能性壓平的方式。
已經不是每天見面的關係了。但頂端的兩個人總會找到時間見面。
「你覺得,」千雪看著遠處的電波塔,「如果我們找到了『塔』的真相,會發生什麼?」
「也許世界會解體。」凝半開玩笑地說。
「或者,」千雪的聲音突然變得柔軟,「只是我們會解體。」
凝轉頭看他,第一次注意到他眼中的恐懼。 不是對未知的恐懼,而是對已知的恐懼——對他們可能發現的真相的恐懼。
「你害怕了?」他問,聲音中沒有嘲諷,只有好奇。那裏好像少了些什麼。
「當然害怕。」千雪直視他的眼睛,彷彿想要傳遞那份凝視的映射「你不應該也害怕嗎?」
——這個瞬間揭示了他們關係的核心矛盾:對真相的共同渴望與對真相後果的恐懼。真正的恐懼不是來自未知,而是來自可能被揭露的已知——那個我們其實一直都知道但拒絕承認的核心真相。這是知識的悖論:我們最害怕的不是無知,而是可能的知識將如何改變我們。知道得太多可能比知道得太少更為危險。「塔」作為他們追尋的目標,可能不僅是一個外在的謎團,更是內在焦慮的投射——對自身特殊性的恐懼,對無法融入常規社會的恐懼,或者最根本的,對發現世界本質上的空無的恐懼。凝和千雪尋找「塔」的行為,某種程度上是一種「積極的自我否認」,一種通過不斷尋找來避免真正面對答案的方式。他們的探索既是逃離也是追尋,既是抵抗也是服從,這種雙重性恰恰反映了自我意識的內在分裂結構。——
腦袋好吵。已經全是雪花了,夠了。